仁醫當如斯：台灣烏腳病之父－王金河醫師

作者：蔡明劼醫師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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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醫師週末到台南四草露營，週日收帳後，我們前往鄰近的北門區「井仔腳瓦盤鹽田」，讓孩子們體驗一下早年是怎樣製鹽的。

說到北門區，還有一件事情身為醫生不能不知道，那就是烏腳病的歷史。就在鹽田不遠處，我順道帶孩子參觀「台灣烏腳病醫療紀念館」。

在1950-60年代，北門鄉出現烏腳病大流行，發病者足部疼痛難當、無法入眠。秋冬天氣寒冷時，傷口時常惡化，足部開始發黑潰爛，深可見骨。

當時的民眾迷信，認為烏腳病是邪神作祟、羞於啟齒，所以常常延誤病情，最後唯有截肢可以保住性命。即使願意就醫，當時醫療資源不發達、費用也昂貴，當地百姓如何負擔？

『在當年這種怪病,為南台灣許多鄉鎮香來恐懼與不安時，上帝卻為許多無助的病人，安排了一位天使幫助他們，他就是被病患稱為「台灣烏腳病之父」的醫師-王金河。』

王金河醫師從日本東京醫科畢業，在日本擔任外科醫師，是受過正統訓練的西醫與受洗的基督徒。原本只是回家鄉探望病危母親的他，在教會的協助之下，成立烏腳病免費診所，免費為病患治病。

另外一定要提到的是謝緯醫師，同為基督徒的他，當時每週從埔里前來北門一趟，免費為烏腳病患者動手術。即使奔波看診非常辛苦，謝緯醫師卻說：「如果我早一分鐘趕到，病人就能早一分鐘減少痛苦」。

1970年的某一天，謝緯醫師在趕往彰化二林義診的途中，不幸車禍離世，享年55歲。有人稱他是台灣的史懷哲。

最後要提到「台灣公衛之父」陳拱北教授，當時率領團隊至烏腳病疫區訪視，並採集檢體回台大研究。終於查出來自於深層井水的重金屬「砷」，才是導致烏腳病的元兇。

由現代醫學生的角度來看，唸唸書就知道砷會導致烏腳病，但是早在半個世紀之前，這群面對未知疾病仍然毫無懼色、無私奉獻的前輩們，真正展現了仁醫的精神。